共产党员李桂科医生35年不间断治疗和帮扶麻风病患者纪实
4 @2 Y& S# b9 l4 W2015年4月25日,李桂科在山石屏给康复者老人们剪指甲。苏鹰 摄
. ~3 C8 Y" u4 ]' n“江那边去不得!”在云南洱源县,当地人都知道,“江那边”的山石屏有个麻风病院。
5 B. B4 P+ p& l然而有一个人一次又一次跨过奔腾在洱源崇山峻岭间的黑潓江,30多年间不停地从江这边去江那边。
f! A& H% s+ B% l" u寒来暑往,从毛头小伙到头发渐疏,如今已年届花甲的医生李桂科,记不得自己跨过多少次黑潓江。他只是记得,住在江那边山石屏的人,需要医生“帮一帮”。& {- k) `3 u8 h! c6 h; \
麻风病院来了个“健康的大夫”/ f$ j; i0 ^; b x/ a& v3 j# F
今年三月,黑潓江上架起了水泥桥。李桂科笑得开心:“汽车可以开进我们村了。”
4 F! D8 ]& R* L& S从前,过黑潓江要划船,或者滑溜索,后来在李桂科的奔走下,才有了人行索道桥。
) [! {* n3 E! O* y9 G& q“以后,我们村种的核桃、蔬菜、玉米,养的猪啊、鸡啊,可以运出去了。”总把“我们村”挂在嘴上的老李,是洱源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,也是山石屏村党支部书记。“山石屏村”定名于2013年,是老李给取的,寓意是“大山和石头守护大伙过上平安和谐的日子”。
$ b& f# `% {- ?) S" y, A5 ]山石屏,也就是“江那边”,原本无居民。上世纪50年代初,位于洱源县罗坪山深处,距离县城约70公里的黑潓江边这片河滩地,被选中作为周围县区麻风病人集中治疗区,设立了麻风病疗养院。
# b/ Y$ ?3 R8 f5 w从此,山石屏成了与世隔绝的“孤岛”,河两岸“老死不相往来”。3 F! q5 E- v7 ?4 M& a' ^" h3 E
今年48岁的炼铁乡茄叶村委会主任张寿雄还记得,小时候他和父亲上山打柴,有一天经过山石屏,父亲反复叮嘱“走快些,不要和他们讲话。”那时,小孩子哭闹,大人会这样吓唬:“再哭,麻风村的人听见来把你抱走。”" F5 h, |# o6 ]+ Q) A
1981年,洱源县卫生防疫站安排23岁的李桂科负责山石屏麻风病疗养院的防治工作。
3 e( J1 R; K) q- Z山石屏村村主任杨晓元说,在那之前,疗养院里没有“健康的大夫”,卫生员由麻风病康复者担当。当时,患者的病情重,有的身体溃烂,有的缺胳膊断手,有的双目失明。大伙心里嘀咕,“这小伙子待得住吗?”
/ }7 T h) w2 T# b9 g没想到,自1981年4月第一次踏进麻风病疗养院,患者成了李桂科放不下的牵挂。# T1 T' n1 D6 P& H% B/ ^
两次被“挖”,老李都放弃了
7 {' W% J2 a+ r$ `! l" I第一次给病人做检查,一位老人的小腿溃疡面上竟然生了蛆,李桂科流泪了。“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!”那天,走出疗养院很远很远,李桂科回头,“患者还站在那目送我们。我强烈感受到,他们非常需要帮助。” y( a" ?5 u) ^8 n
时隔30多年,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。* T0 d) }& |$ N& x7 t
当时,在疗养院外建了个防疫站,李桂科在那一住三年。以后,传染性得到控制,李桂科就值守在疗养院卫生室。
& b: q! ]' ^6 Y( N V/ `从县城到山石屏附近的班车经常挤得满满当当,约70公里路程多是盘山路,一弯连一弯。这趟班车,晕车的李桂科愣是坐了30多年。班车驾驶员换了一茬又一茬,都成了他的熟人。
. e3 V/ F2 s& L. @* g从班车站点到疗养院,横着几道山梁,最初没有路。1982年,为了把医疗装备运进去,李桂科带领同事和康复病人,抡起锄头一米一米地挖,整整挖了一年,终于修出一条2.3公里的山间道路。* `! { r+ D. e2 y$ S( ?
路好走了些,但麻风病人的世界依然艰难。9 H4 A% l+ Q7 e S$ s
“不要说病人,我们因为从事麻风病防治工作,那时也被人叫做‘小麻风’”。李桂科的同事王汉喜说。李桂科的爱人杨芬还记得,“知道老李是治疗麻风病的医生后,到家里串门的人都少了。有事不得不来的,连水都不敢喝。”6 V, Z3 D" G+ D4 d7 Y5 z6 ~
1983年,县地震局办公室要调李桂科,家里人都很高兴。可左思右想,他放弃了,理由很简单:“麻风病人太需要帮助了。我是全县麻风病防治人员中唯一的共产党员,病人需要我,我怎能一走了之?” d5 G1 _8 I1 U9 e# A$ N3 J
杨晓元说,一到夏天,有些患者的肌肤会出现溃烂,发出刺鼻的异味,李医生总是耐心细致地为他们诊疗。- z( }: }+ M" l a# |$ k: j' c
1990年,大理州卫生防疫站也想“挖走”李桂科,他还是放弃了。理由仍然是“他们需要帮助。”他说,“麻风病人受歧视的痛苦,我感同身受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