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山脚下有一股清泉,据村民讲泉水甘洌,从古至今日夜流淌,滋润着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。
+ r. N0 t: s8 M' k1 I环抱着村庄的另一臂膀——象山也有动人的传说。据县志载:“昔有浪弯进士阮氏,官至山东曲阜县令。请到圣象同归家园,(沿古丝绸之路)路经波川,忽沉重难移,圣象变化为山,波人为此建庙祀之。庙内曾产神草灵芝,如期必发,乡人引为神药”。象山雄伟神奇,形象逼真,尤其是那长长的弯弯的象鼻,伸入前面的海水中足有500多米长。& V t* |3 ~$ h! n3 ?
象山的传说就在于这象鼻子上。据传古时象鼻子周围的田地,几乎每年庄稼都会受害,即使是下了工夫管理也没有好收成。; s4 B1 [ m( Q
一年的夏收季节,恰好一位外地来的风水师路过村里,听闻人们唉声叹气地说庄稼歉收之事,热心的风水师询问了象山之名又仔细看了半天,恍然大悟:“既然是象山,这片田地又恰似象鼻子,用同样的耕作方法,却与其他地块长得不同,庄稼长不好是大象损害的原因。”人们半信半疑向他询问解决办法,这位先生答道:“你们只要对着象鼻子的地方用土筑一个老鼠形状的土堆,让鼠头对准象鼻子就可以了,因为大象怕老鼠钻进它的鼻孔伤害它。要你们这样做,就是用老鼠克大象的方法。”4 T3 j ]; c0 z% @
于是,人们在离象鼻子西边约300米的地方,筑成了一个土老鼠。说来奇怪,自此以后,庄稼也好了。
6 W4 `7 j: n$ N% t6 J: q' e8 B棺椁与“胶泥”
2 } Z$ o( v1 h h1 e/ B追溯铜棺历史( f9 p( T. z/ y, g0 A
7月中旬,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,大理州文物管理所、祥云县文物管理所参与的考古发掘,在大波那正式开始。
* `* X% N( M6 i( Z! d9 ~! t当现代人们的活动足迹,以层层黄土的形式被掀开后,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灰黑色长方形逐渐出现,如绘在土层中一般。经过钻探,考古工作者已经可以确定这些长方形就是墓葬。其中靠东南方向的几个长方形尤显巨大,长度在6米以上,宽度在两米以上。: B! a, \4 D' A S8 t
如此巨大的墓葬在整个云南都属罕见。( R6 J0 x! {+ `: ^9 V# e f
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上世纪60年代,考古工作者第一次涉足大波那发现的铜棺墓。& \/ r6 { ], p7 V
彼时兴修祥云飞机场需从大波那龙山取石料。据发现铜棺当事人之一李信昌回忆,1964年3月的一天,他和村民偶然间发现坑道的石壁上露出一尺来长的一截黑色木头,出于好奇,就用斧子敲打试探,直到第二天才露出铜棺面貌,引起了考古工作者的重视,于是进行发掘,出土了100多件青铜器,这具国内发现的最大铜棺,如今收藏于省博物馆中。
: M+ f* v/ w, l( c“我小的时候不懂事,把一个青铜器拿回家去了,父母知道后把我骂了一顿,赶紧让拿回去。”工地上,一位上了年纪的民工回忆道,由于当地人有拿墓地随葬品不吉利的说法,他又将小件青铜器放回原地。
( `) w: l# m" B& A5 ^. h经过发掘,墓葬的雏形慢慢显现,人们发现历史惊人地一致。据李信昌回忆,当他们发现埋藏铜棺的坑洞时,“长方木架得有规则并且用白胶泥密封了木头之间的缝隙,方木的四周又用木桩护着。”; g7 \+ I. ]. F" W% v; f
而此次的考古发掘居然又是此种情况,在几座大墓中,随着逐步清理,棺椁出现在人们面前,厚重的棺木四周插着密集的木桩,成为椁,有的墓葬甚至用了两圈木桩。而在木板下,工作者发现清理工作越来越难,墓穴里已经有了积水,就像一个水下世界慢慢苏醒一般,“只要出水的地方就是墓葬。”不知何时,村民们口中如此说道,“其实也很正常,因为墓葬很深,就像打了一个井一样。”朱忠华解释道。
6 L j5 e/ l! r' l1 {: M0 }清理过程中最艰难的就是与“胶泥”打交道,在积水下是粘性极强的白膏泥,常常下去清理就拔不出鞋子来。“像橡皮一样,活了几十年,没见过粘性这么强的泥,晒干了又特别硬,这简直就是古代用的水泥么。”民工们一边干活一边惊叹。: F) [8 f( g0 e7 { m8 ]5 t9 u
“这些白膏泥是从哪里来的?我们还不能确定。我们发现这里地下曾经是一个古河道,这些膏泥是否从河道中取来?”闵锐说,与其他墓葬相比,这些墓葬显然更为繁复,就连墓葬中的填土也是独具匠心,“他们的填土方式也相当复杂,不是一般常见的墓葬将挖出来的土回填,而是有计划的,在两侧夯筑二层台,在四壁层层涂抹膏泥。”( [' q4 b% ^4 q
9月9日上午9点,考古工作人员发现了工地中第一个青铜器,一个手指长的器物,一边呈圆弧形,一边呈凹形,大小类似大拇指,学者们认为凹形处应为小木棒,但是木头已经腐烂,“应该是锄头的明器,色彩非常鲜艳,没有被锈侵蚀,而我们拿到实验室做的土样分析,却鉴定为微环境呈现微酸性,大家知道即便是微酸对铜器的腐蚀也很厉害,但是出土的青铜器却没有一点锈斑。”" o! M3 G& g! C9 f& o4 y) o# X0 V
这让考古队员一阵兴奋。或许,这里将有更多的青铜器出土。
* p/ l, V7 E% X/ ]* L* d) ?巨大的墓葬 匪夷所思的谜题4 o/ P4 J9 }3 N4 w1 j. X9 y
10月2日,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刘旭到考古工地探望考古工作者,站在巨大的棺椁前,他也忍不住惊叹:“人们花费这么大的精力,制作规格如此高的墓葬,没有道理薄葬。”
% |+ E. D g! T, w% g9 E* {1 W2 i$ I此次发掘的墓葬,保存有较为完好的棺椁,其墓葬形制极具特色,尤其是墓葬形体之巨大,在云南极为少见。除了出土一把极为珍贵的木制弓箭、大量陶器外,还出土了不少随葬青铜器,其中尤以铜杖首、铜剑、铜卷经杆最为精美,带柄铜钺则具有重要价值,“有木柄的铜钺很罕见,这让我们得以知道其组合方式。”说到这个铜钺,朱忠华显得十分兴奋,“只有在羊甫头才发现有这样的。”
2 B/ v0 b$ q7 o1 I, q/ T墓葬群犹如一道道谜题,解了这道又出现那道。在众墓葬中,一具木棺显得格外特殊,棺木似乎是一块巨大的整木剖空一部分,造型与四川的船棺有些相似,但不尽相同,考古队员仔细研判,这座棺木是如何开启的,因为一边有一半有剖开的痕迹,另一半却是严丝合缝,“这座墓葬,我们用了5吨的葫芦吊才吊起来,估计棺木实际重量有3吨左右。”就连闵锐也觉得好奇,古代没有机械,这么重的棺木是如何从远处运至墓地,又如何置于坑中。! J; B+ o3 S4 J# _
另一座巨大的墓葬,也显得异常神秘,当编号15的墓葬出现4块巨大的盖板时,考古队员都兴奋起来,这俨然与上世纪60年代出土铜棺的墓葬规格一样,都是4块盖板,那么有没有可能,在这座墓葬里发现第二个铜棺?* \ i7 A {4 f% M
不仅仅是考古工作者期待,就连民众也被发掘现场所吸引,工地开放日时,参观者们进入工地惊叹巨大的墓葬规模,平时就连保安与值班民警也会蹲在探方边等待,而与考古队员在一起工作的村民们每天的话题几乎都是这个墓葬群,他们一边挖土一边揣测下面会有什么样的宝贝存在,甚至受队员影响,民工们也练就了火眼金睛,不时拿着一块土壤目光犀利。人们迫切地希望可以通过墓葬发掘解开谜底,墓葬的规格、墓葬的随葬品,甚至有没有值钱的宝贝?% w3 K0 Q, K4 b5 m
只要继续发掘清理,谜题必然会被解开。
|: ]: ?/ K7 g, `$ L+ x- L然而,由于闵锐坚持着一贯的审慎原则,要求从每一层土壤和每一件文物中寻找到更多千年前的信息,考古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着,几乎每到一个节点,闵锐都要求工作队进行拍照、绘图,除了航拍外,还需要建模、三维拍照,“发现的过程很重要,我们一个墓葬从发掘到结束,最多10多个模型,在每个面上,尽可能完整地保留信息,以后还可以倒推,大家可以从最后一个模型倒推最上面的模型,复原当时人们的建造过程。”闵锐坚持,这样的工作方法可以让更多的研究者获得最多信息。: i/ e: i/ ]( E7 a
于是,旁观者们焦灼地发现,数天过去了,4块盖板还依然静静地躺在土中,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。
, q* E% ?5 T. m: r' d$ t& {最终的答案有些匪夷所思,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员朱忠华,是该墓葬的发掘者,“只有在填土里发现了几个残缺的陶器,棺木比较散乱,但是以单块木板来说非常规整,4个木板之间尺寸非常均匀,加工比较规整,还有卡槽。”据他介绍,类似的墓葬有两座,没有相匹配的随葬品,或是因为迁葬。
" {! {$ Y! W5 k! s+ C“也或许是因为墓主人出现了什么意外,没有赶回来用这个墓葬,而其他人又不具备资格享用此墓葬。”闵锐说。 |